质疑经典:一个细微差别的例子

一项新的分析为心理学的一个经典发现增加了重要的背景。

米尔格拉姆服从研究是最著名的心理学研究之一。它们是大多数心理学入门课程的特色，也是任何社会心理学入门课程的基本必备品。

大多数心理学专业的本科生都会在某个时候观看这些实验参与者的旧黑白录音。他们会看着正常人在权威人士的指示下对另一个人进行一系列痛苦的电击。尽管所有的参与者似乎都在与这种经历作斗争，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继续电击一个无助的人，表明人们为了满足当权者的命令会走多远。这些研究在服从权威、从众和更广泛的社会影响等研究领域仍具有开创性意义。

当然，这项研究中的电击不是真实的。这项研究以一种精心设计的方式进行，目的是给参与者一种印象，即他们真的在震惊另一个人。经常给学生看的录像强化了这种叙述。这些视频中的参与者在这种情况下表现出明显的苦恼，因为他们在努力控制自己的行为。虽然参与者在不同程度上服从(有些人最终拒绝了)，但似乎每个人都相信这个诡计。

然而，最近的一篇论文对这个故事的最后部分提出了一些质疑。研究人员获得了跟踪米尔格拉姆的参与者的数据的权限，这些数据评估了他们在多大程度上相信他们应该传递的冲击是真实的。大多数参与者(56%)表示他们完全相信这项研究。但仍有相当一部分人对此表示怀疑。或许更重要的是，参与者是否完全相信这项研究与他们实施的电击次数有关。那些完全相信这项研究的人比那些怀疑的人更少受到电击。

这一发现在网上的心理学家中引起了一阵骚动。在过去研究的可靠性经常受到质疑的时代，这个故事最初似乎是心理学信心危机演变的又一章。然而，关于这项新研究，有几件重要的事情需要注意。

首先，在参与者完成Milgram的实验后收集参与者信念的测量，因此知道电击是假的。当然，参与者有可能准确地记得他们是否对研究有疑问，并能够报告他们。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们受到了动机，根据自己的行为来淡化自己对研究的信念。

从认知失调的角度来看，那些给予更多电击的人可能更有动力去证明他们的行为。说服自己并不是真的相信自己在伤害别人是一种方法(感谢推特上的研究人员提出了这种可能性)。

其次，即使我们相信参与者的报告，对研究的信念和实施的电击次数之间的关系也很小。总的来说，不管参与者是否完全相信情境可以解释5%的令人震惊的行为。换句话说，与那些完全相信研究的人相比，那些怀疑研究前提的参与者平均多给了2.66次电击(满分30次)。这表明，尽管那些完全相信自己在伤害别人的人电击次数更少，但他们仍然进行了相当数量的电击。

我们应该如何理解米尔格拉姆的研究?一个细微差别的例子

总的来说，我不同意这项新研究带来的更强烈的绝望情绪。我认为米尔格拉姆研究的主要结论是站得住脚的。

然而，这篇论文确实对我们理解这些标志性的实验做出了很好的贡献。参与者对范式的信念似乎是研究服从(尤其是在更极端的范式中)时需要考虑的重要调节因素。在考虑这项研究时，这是一个有用的背景。

更广泛地说，我认为这篇新论文应该促使我们思考如何教授这些经典研究。这些心理现象的生动演示非常适合心理学入门课程。他们的方法引人入胜，令人难忘。然而，这可能会使我们陷入过分简化它们的陷阱。

例如，米尔格拉姆研究的经典录音可能会选择性地显示“最好的”参与者——那些似乎完全相信他们在震惊另一个人的参与者。也许不是每个参与者都相信这种情况，也许这影响了他们对权威的反应。

这项研究的另一种图景更加微妙，也增加了故事的复杂性。要理解大多数心理现象，细微的差别是困难的，但却是必要的。米尔格拉姆的研究可能也是一个开创性的例子。

参考文献

Perry, G., Brannigan, A., Wanner, R. A., & Stam, H. (2019). Credibility and Incredulity in Milgram’s Obedience Experiments: A Reanalysis of an Unpublished Test. Social Psychology Quarterly, 0190272519861952.